好的綜合醫院,尤其擅長臨床和外科。這家醫院,擁有著大大小小的手術室上百間,田籮沒有去問總檯,知道問了也沒有用,既然要保密,就肯定什麼訊息都不會有。田籮也不怎麼找,只往戒備最森嚴的地方走。
果然,才到跟前,就被攔住了。攔的人很客氣,田籮單刀直入,說:“我要見尤殿。”,那人也只是搖搖頭:“小姐,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這兒是私人區域,麻煩您離開。”
身邊有穿著白大褂的專家匆匆的經過,一會一撥。田籮心裡就開始抽。認真的看,許多的專家,都是常在電視上或雜誌上見著的熟面孔。這樣多的人,又都分散在全國各地,尤家竟然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們都集合了。強大,但同時也意味著,尤殿,真的不是一般的輕傷。不然,為何要動用這樣多的專家?
“田小姐。”熟悉的聲音,是林秘書。
田籮衝著林秘書點點頭。禮貌上,應該笑一笑,以示友好的招呼,這種場面卻讓田籮怎麼也笑不出來。
林秘書衝那位攔著她的人,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此後無論誰來,都不許再放行。”
那人點點頭,衝林秘書行了個軍禮。
竟然是部隊裡的人!難怪,即使換了便服,一眼便能看出訓練有素的樣子來。
尤家,竟然防守到了這個地步。
田籮跟在林秘書身後,林秘書沒有說尤殿的傷勢,卻是先說了別的:“酒後駕車,超速,甚至沒有攜帶駕照。這一次的事,幹得太過魯莽,如果有一點的訊息傳出去,都是會讓領導頭疼的事。”
田籮明白林秘書的意思,其實不用他提醒,她也一定會守口如瓶。但她卻並不想要保證什麼。
一個家族的光環,如果已經到了至高無上的地步,那麼,在光環下的人,必須得要犧牲到什麼地步,才得以保全這樣的光芒?
醜聞,居然是比尤殿的性命,更為可怕的東西。
田籮的心裡,有一種微微的抽痛。
一直以來,覺得尤殿頂著二世祖的光環,深藏不露,活得其所。
原來,當二世祖,是要犧牲掉自己的。
“尤殿的情況……”田籮問得遲疑,她甚至不想要知道真相。怕太過於慘淡,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
“斷了兩根肋骨,有一根的碎片,頂到了肺部,位置又極刁鑽,造成呼吸困難,所以才會一度的危急。手術剛剛完成,只是情況還不穩定。”
田籮呼吸得極輕,感覺嘴角都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林秘書看了她一眼,安慰她:“放心吧,田小姐。有這樣多的專家,領導不會讓他有事。”
他們已經停在了深切觀察室的窗邊上。大大的透明玻璃窗,隔著兩個世界。
那一邊,尤殿被無數的專家圍繞,冰涼的儀器,透過導線纏繞著他的身子。
這一頭,僅僅只站著兩個人。一個林秘書,還有一個,是她。一個,是為了領導的吩咐,不得不留下處理善後。而她,田籮哭了。
剛進來的途中,經過骨科病房,有一雙爸爸媽媽哄著不肯睡覺,打著石膏的小女孩,不停地給她講故事。
尤殿,有無數頂尖的專家圍繞,卻沒有人,能夠給他講故事。
他表現得很不安,臉上些微的擦傷,已經處理過了。臉色蒼白,一直緊鎖著眉頭。對於任何人的碰觸,都有一種骨子裡的排他反應。
這是他的脆弱。田籮懂得。他總是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無意識地排斥他人的靠近。
太多的陌生人,雖然在拯救他的生命,卻沒有人,可以讓他安心。所以,才會這樣的掙扎。
有醫生出來跟林秘書彙報:“情況依然不穩定。現在還可以控制,一會麻藥開始褪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