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林琅鐵青著一張臉,杜燃每次暗中去拉她的手都被她狠狠推開。
她漸漸失去了耐心,轉頭大聲問:“這位同學,大白天的別耍流。氓好嗎?”
此語一出,舉座皆驚。
周圍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看過來。
杜燃驚愕地看了她一會兒,慢慢沉下臉色,撥開前面的人匆匆離去。
但林琅還是被他在校外截了下來。
她也有心想和他說清楚,便跟著他來到一條僻靜的巷口。
還沒站穩林琅就開口:“杜燃,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們不要見面,就這樣散了吧。”
“散了?”杜燃不怒反笑,“說的跟我們開始過一樣。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就是兩千塊嗎?”
林琅一聽就血湧上頭,“‘不就是兩千塊’?!是嫌少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都說了我是逼不得已!”
“好好,你是逼不得已,那以後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互不相干。”
“林琅,”見她是認真的,杜燃一下慌了神,語氣放軟,“你別這樣,我們……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我嗎?我也是啊!所以我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喜歡你?”林琅笑了笑,“你真信啦?”看著杜燃一瞬發僵的臉色,她忍不住笑得招搖,“幾個月前有個警官聯絡我,說我媽媽的死可能和你爸爸有關,我想弄清楚,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對你下手了。誰知道你還挺好騙的,說幾句好聽的全部都當真。”
林琅停不下來,看著他震驚又受傷的表情有種凌。虐的快感,“為了找出我媽媽死亡的真相,我什麼都做的出來。騙你也是我逼——不——得——已,別怪我,你一定懂的。”
天空陰沉沉的,杜燃的臉也陰沉沉的。
他擋在林琅身前陷入沉默。林琅不忍也不想再看,正要從他身邊繞過去,聽到他小聲說:“那你再說一遍。”
“騙你嗎?我是騙你的。”
“不……”像是有重物抵住喉嚨,他艱難地開口,“說你不喜歡我。”
林琅深吸一口氣,“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
江幾暮輾轉從喬出那裡聽聞此事,體育課的時候拉住林琅,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們站在操場一角的雙槓邊,江幾暮很是不解,看她抗拒想走的樣子,攔住她生氣地說:“你這樣不是玩弄別人感情嗎?”
林琅眼睛慢慢蓄起淚水,看著她說:“你媽媽和你看起來勢同水火,但是危急關頭她肯定站在你那一邊。喬出也有奶奶,杜老師和杜燃不管鬧得再怎麼不可開交,他還是一心想著送他上好學校。我不一樣,我背後沒有人了,只有我自己。這和喻老師是不一樣的,她每對我好一分,我就要用三分四分去報答。”她頓了頓,終究沒說出他是嫌疑。犯這件事,避重就輕地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杜燃對我確實很好,就是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沉重。我和他要走的路不一樣,我不想再欠別人了,好累啊。”
林琅說罷一個人朝教室走去。這一次,江幾暮沒有再攔她。
她雖然覺得同杜燃已經說清楚了,算是仁至義盡,但他顯然不這樣認為。
他的教室在林琅教室的樓上。此後的幾天,一到課間所有人都聽見樓上走廊傳來的叫聲,一聲聲高喊著“林琅!林琅!”引得許多人紛紛圍觀。
林琅沒料到自己一時之間成為話題中心,不禁羞憤交加,下了課只好往廁所鑽。
到處是關於她和杜燃的傳聞。
後來聽說杜燃被老師請到辦公室了,這叫聲才停下來。
但林琅儼然是全校新聞人物,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她知道,這是逼她認輸去找他求饒。
在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