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潑灑血跡引了狼群去伏擊的惡人。原以為消滅鏢王的隊伍輕而易舉,可沒料中途殺出來兩夥截買賣的。
小嘍問著面色不善的老大:“大哥,咱們還要不要繼續追下去?”
悍匪老大一腳揣在小嘍的心窩上,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只引來那麼幾匹瘦骨嶙峋的狼,要不然咱們早就得手了,還用得著費這個勁兒!”
小嘍委屈的握住心口:“大哥,我們把昨兒抓住的那個小娘皮殺了,才有那些血去引狼,可冰天雪地的,上什麼地方再去尋活人?”
悍匪老大惡毒的看著小嘍,輕輕吐著:“下次就剝了你的皮,正好用這髒血祭祀。”說完,掉頭去觀察遠去的商隊,悍匪老大眼中泛著貪婪的**,裂開大嘴一笑:“你們瞧見沒,剛才遇襲的時候,鏢王的隊伍重點保護的是載人馬車,看來貴重的東西就在那小娘皮身上。
兄弟們,想要發財別怕掉腦袋,幹了這票,夠你們吃喝享用一輩子。”
眼前好像無數珍寶,悍匪們嚇破的膽量又漸漸堵住了窟窿。
第二一八章 午夜進城
宗翰再一次的習慣性回頭,眼神頗有些渙散的看著那輛簡樸過了頭的馬車。旌德一巴掌就拍在他後腦勺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人家兄長都瞪你好久了,難道一點自省都沒有!”
宗翰懨懨的扭過了頭,沒精打采的樣子叫旌德氣不打一處來,可一看到自家兄弟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旌德又不禁心軟。最後權衡片刻,也只能溫軟下語調勸道:“宗翰,你們倆根本不可能,她是大周縣主,你是西昭良臣,各司其主。”
“或許,或許有和親也未必。”
旌德嗤的一笑:“和親?皇上適齡的子嗣一大堆,怎麼也輪不到你身上。況且,她又不是公主,又不是正經的皇族貴女。宗翰,你怎麼就不開竅?咱們的陛下是有宏圖大志的人,絕對不會讓史官們有機會寫下和親這一條,那是奇恥大辱。”
旌德沉默片刻,低聲道:“即便為了眼前利益准許你娶妻,但等西昭國力昌盛的時候,和親便是陛下心頭刺,不但要找了機會殺掉她,更會對你不利。宗翰,不要因砷動就毀掉了家族的前途。想想你的寡嫂,想想你幾個侄兒。他們可把家族振興的擔子壓在你身上了。”
宗翰脾氣執拗,緊咬牙關,右手一抽馬鞭,整個人就從隊伍裡躥了出去,與眾人保持了相當一個長的距離。旌德望著宗翰的背影直嘆息,小六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笑道:“想宗翰死心的法子又都是,又何必急於一時。”
旌德陰沉著臉道:“臨出征前,陛下身邊的喜公公曾經向我悄悄透露,純安公主要尚駙,看中的就是宗翰。我不能要我的兄弟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兒。”
小六一愣,沒料到裡面還有這些辛秘。純安公主的生母是陛下寵妃柳氏,柳妃多年無子早把女兒當兒子養,陛下喜愛異常。朝中早有傳言,能做純安公主的駙馬,抵得上一個二品大員。
小六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不然.”他右手做出抹脖子的動作,眼神不安分的飄向了後面的車馬上。
旌德厲色道:“胡鬧,你還怕事情的波瀾太小?在宿元城看的清楚,這女子和恪親王世子關係匪淺,若我猜的沒錯,只怕二人早就有所打算。你難道忘記了趙煦斬殺北齊五千罪俘的事情?”
小六神色一凜,他是西昭最有前途的密探手中握著大周和北齊的許多辛秘,對趙煦更是多有觀察。那一役,趙煦明明是大獲全勝,可為了追擊潰軍,毫不手軟的將俘虜全部處死,一戰名震北疆,連他們西昭的皇帝都曾惋惜,西昭為何無此良將。
要真的是像老大說的那樣趙煦的女人…那自己的某些手段還真不好使用出來,免得為西昭帶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