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安船行,為了你,二堡主派人火燒楓林村,韻丫頭竟也趕去搶救,晚了一步,你卻被宇內三奇妖所救,畜牲!你人面獸心,你不是人!”
“天哪!你的話是真是假?”春帆狂叫。
“哼!你已是將死的人,我用不著騙你。韻丫頭為人善良,救你一不是為私情,二不是為己利,全出於不忍心見你家破人亡,她不該得到這種悲慘的結局。你,喪盡了天良,不但在落馬坡重傷她的母親,更用她給你的湛盧寶劍,殺她母女在暖轎之中?你,你算是人?我恨不得立即剜出你的心肝來,看看是什麼顏色。”
伏在不遠外的春虹,激動得幾乎發瘋,不消多想,他便知桂蘭英口中所說的韻丫頭是誰了。
春帆更是心痛如割,狂叫道:“不!不!希望不是真的,不!不……”
桂蘭英鳳目中殺氣騰騰,厲聲道:“你還敢故作不知道?韻丫頭因為你在落馬坡重傷了她的母親,二堡主忍無可忍,她父親也橫了心迫她自盡,恰好碰上她母親的師父巫山神姥出面索人,一怒之下,殺了巫山神姥,要我將她母女解回九幽堡處決示眾。要不是她母親被你傷的兩劍還未復原,要不是我怕韻丫頭逃走制了她的穴道,你怎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母女毀在暖轎中。”
春帆厲叫一聲,昏厥了。
侍女不放鬆他,將他弄醒,春帆灑淚長號,凝然叫:“天哪?我……死不瞑目,我根本不知內情,我還以位那位姑娘在後面暗算我呢,我……”
桂蘭英冷笑一聲,冷厲地說:“不管你知情與否,事情我必須說出,大錯已成,後悔不及。為了你,本堡死傷了無數弟子,你的兄弟葛春虹,更是本堡必欲得之而甘心的兇悍人物,早晚他難逃一死,你已經知道詳情了,在九泉之下,你也會為了你自己鑄下的大錯,九泉難安,我要挑斷你手足的筋絡,帶回九幽堡放在地獄暴屍嶺示眾。”
春帆強忍心頭酸楚,哀傷地說:“在下並不怕死,多承夫人將內情見告,銘感於衷,生死難忘,夫人如果能將兩事相告,在下九泉心安了。”
桂蘭英略一沉吟,點頭道:“你說吧,本夫人一定告訴你。”
“謝謝夫人。其一,韻姑娘母女真死了嗎?”
“不錯。”
春帆略一回想回劍入暖轎的光景,說:“在下並未毀了轎中的人,只遞出一劍而已。其二,賤內蕭明瑾,目下近況如何?”
桂蘭英冷冷一笑。惡意地說:“很好,你到了九幽堡也許可以看到她的。”
“她……她投降了貴堡?”
“哼!說對了一半?”
“為何只說對了一半?”
“她投降本堡的原因,你想知道?”
“尚望夫人見告。”
“她為了救你,甘願投降本堡,以交換你的性命。”
“真的?”
“本夫人字字不假,為了她,堡主才答應韻丫頭放你一條生路。”
春帆絕能地長嘆一聲,閉上了虎目,淚珠滾滾而下,哀傷地說:“我錯怪她了,九泉難以瞑目。”
桂蘭英拿起神光似電的湛廬劍,冷冷地說:“一切都太晚了,我要挑斷你的手腳。”
驀地,震耳的語聲如雷:“且慢!”
桂蘭英主婢聞聲知警,飛躍而起。
三丈外,春虹高大英俊,雄壯如獅的身影,站立在桂蘭英主僕面前,神色肅穆,躍然欲動。
桂蘭英吃了一驚,訝然問:“你……你是誰?”
春虹拍拍腰帶上的絕塵慧劍,徐徐走近說:“李夫人,你該認識這一把絕塵慧劍?”
桂蘭英神情一懈,心中暗喜問:“你就是在貴溪鬼谷坪逃得性命的葛春虹?”
春虹已迫近至丈二左右,點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