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像安慰一個孩子一樣,安撫著周堇白。
“老婆...我想你了...”周堇白的聲音明顯沾了些委屈。
寧琥聞言沒忍住輕笑了幾聲,知道的他是交了個男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養了只多粘人的小狗呢。
他只不過因為找大年初一就開門的理髮店花了點時間,再加上染頭,和給周堇白去城市另一端他最愛吃的那家粵菜館買了幾道菜,這才回來的晚了點。
不過就這滿打滿算也才五六個小時,哪至於想成這樣?
但自己的男朋友還得自己寵嘍,誰讓他把人家嬌嬌粘土拐走了。
寧琥力道極輕的拍打了兩下週堇白的後背。
他回答道:“好啦,我出門前才跟你吻別,上個班還得八小時呢,我這出門才多一會兒啊,不至於啊,別哼哼唧唧的了,讓吳青硯看見又該笑話你了。”
因為夢境而感到患得患失的周堇白,在老婆的安慰下也漸漸穩定下來。
他喃喃回應道:“老婆...我做噩夢了...”
寧琥也十分配合的詢問:“你夢見什麼了?”
話到嘴邊,周堇白突然又有點不想說了。
一個夢而已,何必小題大做,大過年的說給寧琥聽這些不吉利的東西。
周堇白直起身子,回答道:“算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噩夢,可能就是最近熬夜熬多了,再加上填實習資料有點累,過年不說那些了,老婆。”
他盯著寧琥的新造型,轉移話題道:“老婆,你怎麼換髮色了?”
寧琥不自然的抓弄了兩下頭髮,看著裝傻充愣的周堇白催促道:“說嘛,過年說說夢怎麼了?我給你解解夢。”
周堇白笑道:“不說了,老婆,沒什麼的。”
他擔心自己把反覆夢見寧琥的死亡這件事告訴寧琥後,寧琥心裡會害怕,畢竟這種玄學的事情人人都是顧忌一些的。
別人都說吉祥話,他大過年的描述自己老婆死亡現場,這太瘮人了。
而且這事他自己慢慢消磨掉就好了。
或許就像寧琥說的,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吧…
面對周堇白的支支吾吾,寧琥不耐煩的用肩膀輕輕撞了兩下週堇白。
“哎呀,你就說嘛,我看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做噩夢,你就是心裡裝的事太多了,有什麼事你還不能和我說啊?興許說出來你就不夢了,再說你還記不記得天下第一好特權第二條,無論周堇白想要吐槽什麼,寧琥都會毫無怨言且絕不反駁的傾聽!”
周堇白想起曾經寧琥給他的一紙承諾,如今被一一兌現,他內心築起的銅牆鐵壁頃刻瓦解。
彷彿是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一般。
周堇白聲線有些顫抖的敘述道:“老婆...我最近總能夢見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