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來在他們的眼裡襄親王府的郡主擁有如此精緻的花容月貌是多麼震驚的事情。
玄毓未有再開口,他那兩道灼熱的視線將滕鷹從頭到尾地細細打量了一番,一見她髮髻微亂,眼中蓄著的淚水欲落還休的小模樣,他的心陡的緊縮。
“出什麼事了?王府的車伕和侍衛怎麼會暈倒在地?”玄毓關懷的眼神越過滕鷹落在了倒地不醒的向遠身上。他擔憂滕鷹的安危,但不代表他的大腦失去理智。
“向遠和車伕剛才在車外坐著,小女在車內只聽得兩聲悶哼,緊接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我們主僕三人在車內不明所以,真真嚇得不敢動彈了。還好知書膽子大些,出來查探一下情況,可是她也沒見到射門那麼可疑人物。小女原本正擔心還會出什麼意外呢,正巧相爺就帶人過來了。”積蓄已久的晶亮清澈的淚珠適時地滾落眼角,順著滕鷹滑嫩細膩的面板流下,跌落在地面上。
夏野聞言後膝蓋驀地重重下墜,他即刻半跪在地上請罪。“屬下不該離開,令郡主擔驚受怕是吾等失職,還請郡主責罰。”
“夏野,是本郡主派你去打聽情況的,不怪你失職。快起來吧。”滕鷹一隻玉手召喚著夏野起身,一隻玉手執著絲帕擦拭著自己眼角留戀不捨的淚珠,她順帶趁機給知書遞了一計早閃為妙的眼神。
知書當即提腳上前,衝著玄毓盈盈一拜,隨即語氣焦急且誠懇地請求道:“相爺,我家郡主身子弱,此番受的驚嚇不小,還請相爺允許奴婢等人先護送郡主回府休息。至於打暈車伕和向遠的人,奴婢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了,實在沒瞧見絲毫線索。”
“相爺,請您允許夏野立刻護送容月郡主回襄親王府。”夏野的語氣中亦是透露著急躁。
“夏野,你駕上馬車送郡主先回去。”玄毓說話的時候,一雙鳳眸緊緊望著滕鷹,視線卻若有似無的掃向她身後的門簾。接著他淡淡地沉聲說道:“至於暈倒的兩人,一會兒由本相親自送回王府。畢竟郡主受驚之事非同小可,本相親自向襄親王爺解釋緣由。”
說完,玄毓送給滕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七十章 送入餘府
回王府的路上,知書故意壓低了嗓音,不無擔心地說道:“主子,適才在車外相爺掃了奴婢一眼,奴婢頓時覺得陣陣寒意襲來,相爺似乎不怎麼相信咱們的說辭。”
“哼,玄毓若是全然信了,那就是咱們遇見鬼了,屆時連我都認為不是他的腦子傻掉了就是真人被掉包了。不過…好在這廝同意了咱們先回王府,如此一來不必接受盤查,咱們算是過了一關,至於下面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現在,滕鷹不光對於舞影追隨風越君主的原因好奇,對於舞影受傷的前因後果更是產生了重重的懷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舞影,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或者糾葛,可惜現在還不是深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保住舞影的性命更加重要。”
“主子,咱們運了一個男人回王府容易,可是回藤園就難了。”知棋臉上盡是憂慮,她繼續說著“馬車一入王府偏門,咱們就得下車呢,可不能直接抬上舞影大搖大擺地藤園呀。”
滕鷹望了望知書、知棋兩張焦慮的小臉,自己也是滿腹的擔憂。她豈能不知王府的規矩,可剛才的形勢,除了用身體不適為藉口將馬車直接駛向襄親王府外沒有更好的儘速離去的因由了。
“把舞影安全的弄進藤園,難度係數是大了一點。”其實除了襄親王府之外滕鷹還想到了一個安全無虞的地方,只不過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不能全然信任的夏野,此刻唯一棘手的便是夏野的存在。
“若是把夏野支開就好了。”滕鷹思緒所至,抬眼瞅了瞅知書,遞了一個你明白怎麼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