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原料。”
蔣岑把本子再次掏出來,一條一條記,記完了之後,抬頭看張小寶。
張小寶沉吟片刻,道:“你們製作粉條的想法很好,但是,思路還不夠開闊,司農寺負責的是農業,很大很重要的一個部門,要多想想,如何利用農業的技術,跟工業、畜牧業、漁業、進行關聯性合作。”
“是,是,張大人,我全記下了,回去後讓司農寺的人都琢磨琢磨,每人想一個點子,然後討論可行性。”;
蔣岑態度端正地說著,他見中書令的人時也沒有過這種態度,因為司農寺的地位越來越高,他是懂技術的人,有時甚至瞧不起中書令的人,但面對張小寶他不敢,他總覺得自己這點技術在張小寶跟王鵑面前拿不手。
“張大人,還有沒有其他方面需要主意的?”蔣岑覺得自己今天來對了,以後也要經常走動,總不能事事都等人家親自過來,司農寺得到的好處不少了,該主動主動。
張小寶沉吟片刻,擺手道:“我沒有其他想法。”
“我補充兩句。”旁邊方才不出聲的王鵑開口:“司農寺的職務分配上,還不夠詳細,不夠系統,我看過你們寫在大唐報紙上的話。
大蘿蔔如何如何,青蘿蔔如何如何,胡蘿蔔又怎樣怎樣,亂,何不直接歸屬在蘿蔔科,具體方面,你們司農寺再細分。
百姓家中能看報,幾乎都是上學的孩子來讀,你指望一個孩子能理解多透徹?當是我家的小貝他們?
你們可以用圖片、表格的形式,把相同習性、相近組成成分的東西歸在一個科屬裡,你們不好掌握,去醫學院,讓他們做切片分析,他們需要各種能夠成為藥品的材料,還能幫你們分析病菌,製作農藥。
今後你們自己也要成立專門的研究專案組,或者說是部門,對農藥、化肥,進行實驗,然後控制,儘量減少對人體的傷害,在可以工業化生產的時候,你們司農寺也更賺錢了。”
蔣岑精神高度集中,運筆如飛,刷刷刷在本子上寫,等王鵑說完這幾句話,他額頭上已見汗了。
停下筆,喘息兩下,好奇問:“醫學院還能做這個?”
“醫學院做的就是這個,他們早已成為體系,並逐漸加強研究,細分科目,一個醫學院花掉的錢,是現在工部的十倍不止。”
張小寶插了句嘴。
“啊?”蔣岑從來不知道還有此內幕,他知道百十萬貫扔進工部,濺不起絲毫水花,照此說來,醫學院豈不是已花掉上億貫,他們幹什麼了。
“想不明白?與你說說,醫學的發展,包含了物理、化學、生物等等多個學科。
沒有橡膠時候的器具替代品,實驗用的牲畜與家禽的購買費用,需要某種礦石的時候得不遠幾千裡去找,還要抓別的地方土著來實驗新的藥品。
算了,這方面你不用知道,能堆滿十八層地獄的罪惡讓我一個人來揹負好了,呵呵,我早已習慣當壞人。”
張小寶說著說著,自嘲地笑了。
王鵑伸出手放在張小寶的手中,也笑笑:“還有我,這世界本沒有那許多光明,宇宙裡,黑暗才是主流,否則又怎能襯托出星辰的璀璨,就像手術室的無影燈,帶給別人光明的時候把影子留在自己身後。”
蔣岑不傻,一聽便明白了,原來醫學院還在張小寶、王鵑的命令下,用其他地方的人做**實驗,取得了經驗以後,再給大唐人治療疾病,想想就會讓人不寒而慄。
可蔣岑自己又覺得無法去指責二人,就像很多大唐的百姓並不害怕魔煞鵑鵑一樣,吐蕃人眼裡的惡鬼,大唐人心中的仙女。
再看看張小寶和王鵑,才猛然發現,對方還不到弱冠之齡,但他們做了多少對大唐有好處的事情?
想到此處,蔣岑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