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千戶可要好好問問南宮了,你徐無病這一回,到底是在坐牢呢,還是在‘坐官’?”
徐恪也怒斥道:“楊文淵,你有什麼招數,儘管衝我使來,這與南宮大人何干?!”
“好!你倒是硬氣!那本官今日就先來治一治你……”楊文淵忽然朝牢門外大喝了一聲:“來呀!”
牢門外隨之就衝進來八個身強力壯的南安平司衛卒,那八個衛卒各自還手拿著刑具,臉上的神情也是一副兇悍之色。
楊文淵大聲下令道:“先將那欽犯徐無病,給我用鏈條鎖了!”
“是!”
八個衛卒齊刷刷應了一聲,立時大步衝上前來,將徐恪身前的方桌一把掀翻,桌上那些精美的菜餚,徐恪與明月還未開吃,便已被衛卒們給掀翻了一地。那幾個碗碟也都各自碎裂成了數塊。
衛卒們氣勢洶洶地架起了徐恪,拉到牆邊,就要將鐵鏈拷在徐恪的手腳與脖頸之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王法麼?”明月一見此狀,心中立時大急,她不顧一切地大喊道。
楊文淵看著眼前的明月,不禁又嘖嘖連聲道:“明月姑娘,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呀!你說我們在幹什麼,我們就是在執行王法呀!每一個關押在甲字十六號天牢的犯人,都要被鐵鏈鎖身,這可是咱們青衣衛裡的規矩!嘖嘖嘖……我說你好端端的一個姑娘,皇上既已下旨免了你的罪,你不在外頭好好待著,卻偏要來這詔獄裡受罪,你這到底是圖的啥呀?”
明月隨即朝楊文淵俯身跪倒,求懇道:
“楊大人,徐大人畢竟是昔日的千戶大人,求楊大人念在你們曾經同僚一場的份上,放過徐大人……”
楊文淵頻頻點頭道:“這個嘛……好說,好說!看在明月姑娘的面子上……”楊文淵又色眯眯地盯住了明月的前胸,笑道:“本大人興許可以考慮,暫且饒了他!”
徐恪轉頭道:“明月,你不要去求他!”
明月卻兀自跪倒在地,哀哀求懇著:
“求楊大人,放過徐大人吧!”
“誒……”楊文淵見明月已然是一臉梨花帶雨之狀,他看得不由心動不已。當下,他忙俯下身去,親自將明月攙扶起身,溫言道:“這徐無病眼下已身無半分官職,不過一個待罪的欽犯而已,他哪裡還是什麼‘大人’呀,姑娘可千萬別受了他的矇騙!”
“楊大人!明月求求你了,求楊大人饒了他吧!大人讓明月做什麼,明月都願意!……”
此刻的明月,已是泫然涕下,珠淚如雨,她心中,只盼著徐恪能平平安安地呆在牢裡,千萬不要受什麼酷刑才好。
此時的徐恪,再也顧不得其它,他奮力掙開了衛卒的拉扯,大步走到明月身邊,將明月一把拽離了楊文淵,又疾走幾步,將明月推到了牢門之外,小聲朝明月叮囑道:
“你趕緊走,去找丁春秋!”
徐恪才剛剛將明月推出了牢門之外,那八個凶神惡煞一般的衛卒,立時已奔了過來,兩個衛卒拉住他的雙手,兩個衛卒箍住了他的雙腿,還有一個膀闊腰圓的衛卒,更是攔腰將他抱住,幾個衛卒一起用力,又將他拉回了牆邊。
這個時候,徐恪雖然被衛卒們強行拉住了手腳,然他只需稍稍用力,衛卒們立時就會被他給摔成一個狗啃泥。然則,若這樣一來,他便又成了一個“公然抗命,意圖謀害主審”之罪,依照大乾律法,這可是死罪!
徐恪雙手凝力,欲待發招,卻又有所顧忌,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八個衛卒,取來那五根碗口粗的鐵鏈,將他的雙手、雙腳與頭頸盡皆拷住。
楊文淵看著這一幕情狀,心中不由得萬分得意,他又徐徐走到徐恪的近前,笑意吟吟道:
“徐無病,你倒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