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顧慮才透過一名普通學子之口宣告此事,吹得天花亂墜,虧得他說的出口。”
蘇錦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件學子之案過去這麼多天了,朝廷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也沒見唐介滕王受到什麼責罰申斥,原來這兩個傢伙居然無恥的將此事當成祥瑞上報了;而且說得頭頭是道,擠兌的朝廷無法加以處罰,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蘇錦都有些佩服他們了。
晏殊繼續道:“而且應天府一干屬官上的奏報祥瑞摺子口徑一致,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此舉雖讓朝廷無法對他們加以處罰,但也暴露了這夥人共同進退,訂攻守同盟的實質。”
李剛道:“很是狡猾,那唐介是隻老狐狸,數次被我抓住把柄,最後都被他不知用什麼辦法翻供逃脫。”
晏殊微笑道:“李大人,你和他玩心思眼,怕不是對手。”
李剛咬牙道:“大人說罷,這次要下官如何行事?”
晏殊道:“聖上下了旨意給趙宗旦和唐介,老夫此來的目的之一便是來宣旨的。”
李剛動容道:“說了半天,聖上還是要動手麼?什麼罪?”
晏殊哈哈大笑,微微搖頭道:“不但不是降罪,反倒是升官呢,這下唐介可賺大了。”
李剛和蘇錦頓時張口結舌,愣在當場。
第二四三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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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看著蘇錦和李剛兩人的表情,摸著鼻子呵呵直樂,李剛皺眉道:“老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吧,皇上不降罪於他便罷,卻還升他的官,焉有是理?”
晏殊笑而不答,看蘇錦皺眉思索,眉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由的感到有趣,於是問道:“蘇錦,你難道不感到奇怪麼?”
蘇錦欠身道:“在下一介草民,誰升官誰發財與我無干。”
晏殊指著他大笑道:“你管得閒事還少?這會子卻來撇清,若說他人不關心老夫必然相信,但說你不關心,老夫決計不信。”
蘇錦臉上一紅道:“大人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我承認我關心此事就是,不瞞大人說,我這條小命差點送在某些人手裡,所以我對某些人格外關心。”
晏殊點點頭道:“那你對此事就沒什麼想法麼?”
蘇錦微微一笑道:“朝廷之事豈敢妄言,在下不敢妄自揣度。”
晏殊道:“這裡沒外人,你且說,我們就當沒聽見。”
蘇錦心道:這不是掩耳盜鈴麼?但晏殊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是想試試他的政治敏感度,朝廷的每個決策自有其深意,敏感時期敏感的人,朝廷做出的決定更是慎重,或者說更有藝術性。
“那在下就直說了,你們就當我是胡言亂語罷了。”蘇錦笑嘻嘻的道。
晏殊做了個請講的手勢,往椅背上一靠,閉目望天。
李剛滿臉疑惑,他完全想不出這裡邊有什麼門道,而富弼則滿懷期待的看著蘇錦,他自然是知道朝廷的底子。
“在下認為,朝廷升唐介的官自然有其深意,目前來看,唐介和滕王兩人交往過密,滕王雖不掌實權,但透過唐介之手可以控制應天府的許多事情;若在下沒猜錯的話,滕王爺也定然對唐介不錯,至少在上面沒少幫他說話,這二人之間可以說是狼狽……不不……應該是相互依存,互為照應;也就是李剛大人所說的有結黨之嫌。”
蘇錦便說,便看著晏殊的臉色,晏殊一副老地主摸樣,嘴角含笑仰面閉目,看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
“據在下推測,這次學子一案,唐介的做法欠妥,按照常理來說,即便他詭辯什麼祥瑞降臨,也肯定要受到申斥的,也許不一定是降職,但決計不會升官;但現在居然升了官,那麼其中便大有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