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空桑林,夜風清涼,從未關闔的窗戶縫裡吹過沈月溪的面頰,她動了動支撐到發麻的右手,看向入夜時點起的蠟燭如今只剩半根,已經子時卻依舊沒有見到裴衍洲回來。
她看向外頭的茫茫夜色伴著此起彼伏的蟬聲,寂靜與喧囂交織出一種詭異嚇人的氛圍,她著實不大想在這個時候出房門半步。
只是始終放不下裴衍洲身上的傷,沈月溪略微掙紮了一下,便起身拿了個燈籠,朝書房的方面走去。
果然都這個時候了,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沈月溪心裡埋怨著裴衍洲太不將自己的傷當一回事,便門也不敲,直接闖進書房。
她「咯吱」一聲推開房門,就見仍坐在燭火之下的男子像是在琢磨著什麼,在她進屋之後又迅速藏起了手中物件。
沈月溪有些狐疑地問道:「郎君藏了什麼?」
「沒什麼。」裴衍洲避而不答,反問她,「這麼晚了,阿月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郎君呢。」沈月溪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胸,「這裡得換藥。」
裴衍洲心裡一暖,明黃的燈火下眉眼溫柔,接過沈月溪手中的燈籠,牽起她的手便往寢房走去。
沈月溪愣愣地由他牽著自己,等到了寢房,才問道:「郎君的手怎麼都起皮了?」
明明夏日面板滋潤,不是起皮的時節,她借著燭火翻開裴衍洲的手掌,那隻大手上滿是細碎的小傷口,看著像是被雕刻的小刀所傷。
「並不是什麼大事,阿月幫我換了藥便睡吧。」裴衍洲隱在昏暗裡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窘迫,將手掌抽了回來,又若無其事地脫掉外衣,露出纏著紗布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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